”程母笑道,“你不知道也正常,我要不是嫁了阿珩他爹,过去常听他说,我也未必知晓这些。”
“司马家很厉害?”
“那当然了。”程母道,“司马家从爷到子到孙都是天生打仗的料,上头大家器重他们家,还让弟弟娶了他家的闺女呢。”
“啊!”
听到大家、姻亲等字眼,沈茵惊得嘴巴圆圆的,几乎都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好一会儿,她才能将下颌收回去道:“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程母想了想,道:“□□年前吧。”
沈茵默默掰着指头算着,竟是怎么算怎么觉得时间完全对得上。
“那他家有几个姑娘?”
听沈茵越问越奇怪,程母也不禁纳闷地看了她一眼。
“就一个啊。”
程母没说的是,当年这位姑娘出生时,她丈夫都是收到了红包的。女儿本不矜贵,但司马家连续几代都只生小子没半个闺女的影子,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囡囡,那自然是成了全家的心肝宝贝,宠得堪称是无法无天。
沈茵顿时就噤了声,不再说话了。
她本以为,尊贵的司马姑娘嫁得再好也就是嫁到宰相爷里家去,却没想到,人家竟是直接就做了上头那位的弟媳妇。
这可真是光想想都能吓死她了。
想不到,这么金尊玉贵的天之骄女,竟是曾经思慕过她家程瑶阿姊,沈茵低头看着水里泡着的蔬菜,看着水上倒映着的自己平平无奇的面容,忽然就感受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巨大挫败感。
***
当天夜里,小姑娘就忍不住又开始缠着程瑶殷勤地发问了。
“阿姊,昨天的故事,你能不能再给我多讲一点啊,就一点点,我想听。”
闻言,程瑶回头望了她一眼,却显然是已经忘了。
“什么故事?”
沈茵扁扁嘴,道:“司马姑娘的故事。”
闻言,程瑶不禁皱皱眉,怎么这事还是个分章回的话本,还有预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的。
“这怎么就成故事了。”
沈茵站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便娇娇说道:“哎呀,这是别人的事情,对我来说当然就是故事了,况且,阿姊将司马姑娘说得跟神人一样,茵娘向往之,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念了这么久的书,不见沈茵开始多么通晓诗词歌赋,倒是满嘴半文半白的之乎者也用得还挺像模像样。
自从解甲归田后,随着整个人状态的越来越疲惫,程瑶的记性也减退了许多,差点就被沈茵的胡说八道给诓了过去。
“我几时将她说得神人一样了?”
见自己竟然没糊弄过去,沈茵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便又道:“好阿姊,那就当我求你了,你也知道我不过就是个小老百姓,下下辈子都接触不到这样等级的贵女,我实在好奇嘛。”
“好奇什么?”
难道是好奇高门大户贵女奢侈的生活?可若是这些事,那些年女扮男装跟一群大男人同吃同住的程瑶也无法知道呀。
就算用她匮乏的想象力去猜,也无外乎就是浴池撒花瓣,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有一大屋子的丫鬟簇拥进来伺候,还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之类。
然而,沈茵却并没有打听这些,只是拉她并排坐下,便神神秘秘地问:“阿姊,那位司马姑娘她,长得很美吗?”
程瑶愣了愣,竟是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良久,她方才缓缓开口道:“我与她已是□□年未见,我早忘了她是何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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