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问。

方乔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林尧一针见血：“你跟陆彦洲怎么了？”

方乔没想到林尧会这么敏锐，但又不想瞒着林尧，纠结片刻后只能老老实实交代：“我对陆彦洲图谋不轨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韩嘉越超大声：“你把他给上了？！”

方乔跳脚：“你怎么天天来我店里！没戏可演了吗？”

韩嘉越不管，喜出望外地问：“说说嘛说说嘛，你把陆彦洲怎么了？”

林尧冷着脸要把韩嘉越给推出去：“不是要赶飞机吗？还不走？”

韩嘉越不依：“要一个亲亲再走。”

林尧立刻低下头，把吻印在了韩嘉越唇上。

方乔：“……”

林尧把韩嘉越送走，回来严肃地问方乔：“你喜欢他？”

方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喜欢你吗？”

方乔回想起和这段时间陆彦洲在一起的种种，略带娇羞地抿了抿嘴：“我感觉……有一点儿吧。”

林尧沉默片刻，说：“那就告诉他。”

方乔：“啊？”

林尧垂下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与其一个人在心里没有结果地纠结，倒不如勇敢一点，别白白错过了机会。”

“可是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不告诉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想？”

方乔还是有点犹豫：“那……他要是不接受怎么办。”

“那就去他妈的。”

方乔豁然开朗。

第二天方乔去了公司，就像林尧说的那样，纵然有太多不确定，但还是想试一试，就当是为爱情勇敢一次。

签约的时候陆彦洲并不在场，经纪人说他还在办公室开会。

“那我先等等他。”

方乔记得陆彦洲说过要给他惊喜，他也有一些话想要跟陆彦洲说。

他静静地坐在陆彦洲的办公室门口等着，怀着一丝忐忑和期待。

没过多久门开了，方乔激动地站了起来，然而开门的却不是陆彦洲。

梁迟春光满面从里面出来，与方乔擦肩而过。陆彦洲跟在后面，看到方乔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

他的领子仍是敞开着，可以看到脖子上又多了两块红痕。

方乔愣愣地站在原地，忘了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那一瞬间所有决定都显得可笑起来。

一分钟以前他还天真地以为陆彦洲会对他付出真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然而现实总爱在你最得意的时候啪啪打脸，现在看来，自己对于陆彦洲来说是什么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陆彦洲看到方乔的眼眶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你怎么了？”

方乔抬头看向陆彦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对不起，我不续约了陆总。”

方乔跑了。

陆彦洲懵了，急忙打电话过去问他为什么不签。

方乔回答：“我觉得自己可能并不适合当明星，当时还没毕业就被拉进了这一行，也没有好好想过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陆彦洲松了口气：“没事，那你慢慢考虑，想回来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方乔顿了顿：“那什么……陆总，您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陆彦洲心中莫名一紧，声音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陆总。”

“为什……”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声。

陆彦洲不可思议地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什么玩意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闹脾气了？凭什么要结束包养关系？陆彦洲心头窜起了一股怒火，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原因，只觉得这一切来得莫名其妙。

这时候谈皓的电话进来了：“人呢？不是说好来录音棚的吗？

陆彦洲冷着脸：“跑了。”

“啊？那这主题曲怎么办，还给方乔唱吗？”

“爱谁唱谁唱！”说完暴躁地挂了电话。

陆彦洲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心中越来越烦躁，他回忆起刚才方乔离开时决绝的眼神，似乎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陆彦洲闭上眼按了按太阳穴，不敢再去细想。

当天方乔一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陆彦洲有关的东西都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