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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介于面前的人每天骚扰他,昨天甚至还在刷牙时喷了他一脸的牙膏沫。
林昑棠还是痛下了杀手。
两个人飞快又缠在了一起,拳拳到肉,长腿甩得虎虎生风。
风晃过旁边的桂树,摇落了一地早开的花。
在学校里的小胖狗溜达到沙坑旁边的第五分钟,坑里的两个人终于没绷住。
是林昑棠先笑的。
他脸颊旁边被糊了一道湿乎乎的沙子,唇角缓慢地扬起,最后演变成了一个微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喜欢低头。
傅栖楼有几分好奇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人笑起来真的很美。
是和性别无关的,令人讶异的绮丽。
浓密如鸦翅的眼睫微微颤动着,牵连着眼尾带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傅栖楼早就觉得林昑棠的长相能纳入保护单位去供起来,却不曾想过这个人竟然还藏着更大的生化武器。
笑容令这幅如画的五官在瞬间生动起来,即使很浅,却像是落入水面的一滴浓墨,快速地蔓延晕染开来。
拿舒展着的唇和眉眼令傅栖楼不禁的想到了漫天黑夜里散碎的璀璨星辰。
林昑棠从傅栖楼的身上下来,曲起一条腿坐到旁边:“看什么?”他嘴角的一点笑还没散去,唇边有一个很浅的梨涡。
傅栖楼慢悠悠地躺下,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看你好看呗。”
林昑棠抬手搓了把沙子,随意地往傅栖楼脸上糊去。
傅栖楼懒洋洋地转过脸,任那道沙子糊在了自己脸颊上:“今天的月亮很好看。”
皎洁莹润,四周环绕着柔软洁白的光晕,圆满得近乎完美。
过了两秒钟,他像是觉得这句话不太对,抬手比划:“我的意思是,额,那个,字面意义上。”
“嗯?”林昑棠不明所以地转头,“不然?”
傅栖楼楞在原地:“没什么。”
没想到他人生的前十八年,竟然都没有勇敢的小姑娘给这位老哥科普科普情话的八百种延伸说法??
“刚我碰见你室友了,之前那个。”在沉默后,傅栖楼开口说。
林昑棠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搬回去。”
林昑棠瞄了他一眼:“嗯?”“他说你跟我住着挺好的,不然你就在这住下算了。”
“哦?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啊。”傅栖楼双手背在脑后,“还说呀,看了社团宣传册,觉得我傅某人出类拔萃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经天纬地,让…”
“不想吃沙子就闭嘴。”
“让你给我拍个片。”傅栖楼坚强地说完,咬紧牙关闭上了嘴。
林昑棠理都懒得理他,低头拍着自己手上的沙子:“你都经天纬地了,随便找个爱拍的人不就行了。”
“不一样。”傅栖楼闭上了眼睛。
闻言林昑棠有些好奇:“能有什么不一样?”
傅栖楼躺着,嘴角带着点笑,有点疲惫又有点无奈。
他很缓慢地睁开眼睛,眼里有些复杂到说不清的情绪,像是风雨前到了浓到了极致反而平静下来的天空,他歪头笑了笑,像是不甚在意般:“我总还是有一些需要坚持的东西的,对吧?”
但林昑棠直觉傅栖楼的情绪有一些不对。
两个人中间仿佛有一块塌陷下去了的沉默。
他不擅长安慰人,转头看了旁边用手臂盖住眼睛假寐的人一眼,在片刻的安静后,决定采用傅栖楼惯用的招数----我们不如来换个话题。
他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在对上傅栖楼眼睛的时候用脚尖勾了勾他弯起的手肘:“回去写作业了。”
傅栖楼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打架时候跳起来又是活蹦乱跳的大高个,踩着魔性的步伐抖身上的沙子:“啊是得回去了,今天的数学卷难死了,你写完了吗。”
“嗯。”林昑棠顿了顿,不自然地加了句,“你要不会,可以问我。”
只可惜傅栖楼向来是个擅长在别人底线上跳舞的:“那感情好!卷子我刚才都看过了,我就没有会的,你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吧。”
林昑棠眼角狂抽,看了傅栖楼两秒之后,迈开腿转身大步走了。
果然对待歹徒就应该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