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一起,很快结婚,前后时间不足一个月。
二人结婚没有大操大办,只简单地办了证件。
婚后第二个月凌瑶便怀了孕,杜晨雨听到消息后,拖着快要临盆的肚子回家去闹,凌瑶年纪也大了,胎象本就不稳,被杜晨雨一闹流了产,诊断说再也怀不了孕了。可当时,杜晨雨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反而还认为这一切都是报应,是凌瑶插足父母感情导致母亲去世的报应。
商阑小时候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他十岁的时候生病发烧,没人管他,他一个人坐车去找杜振葳,杜振葳不在家,是凌瑶带着他去看病,陪着他打针,哄着他吃药。
商阑无缘无故旷课三天,直到学校打电话回家询问,商家才知道孩子丢了。
凌瑶当时开了一辆军车,带着商阑回到商家,让几个当兵的把商阑的东西全都拿上车带走,商家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十几号人,愣是谁都没敢阻拦。从此商阑就在杜家生活,慢慢从老管家那里了解了这些事情。
小时候每年过年的时候,商阑都是跟着凌瑶和杜振葳去部队和很多老得没牙的军人看新年晚会,一开始还觉得很新鲜,后来就觉得那千篇一律的晚会形式看着很闹心,那个时候的他还不能理解凌瑶口中所谓的情怀。
商阑在杜家并没有住多长时间,小学没毕业又被接回了商家,商家老爷子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想让孙子回家。那时商阑也有些懂事了,并不想让两家为难,所以自己搬了回去。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商阑都是在他姥爷家,韩哲家,和商家之间来回投宿,在商家的日子屈指可数。所以他在商家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甚至有些透明的存在,所有人看似对他很好,但是商阑知道,自己和他们之间有一层无形的隔阂。所以上大学之后,他再也没回那个家去过过年。
他本以为他不回家过年,那些人应该觉得高兴。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他哥和他嫂子竟然还会找他。
大一大二暑假和寒假,打工之余他都是躲在韩哲家。
大三那一年,他大嫂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韩哲家的位置,带着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去找他回家,大人小孩儿上演双重奏,给韩哲闹得不行,所以他答应回去,结果半路甩了人,跑回部队跟老头们看晚会去了。
昨天如果没有遇到顾蔷薇,他今晚大概还会在韩哲家,如果他大嫂带着孩子找去,他可能还会去看新年晚会。
今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顾蔷薇还叮嘱他,回家的时候给家里人带点小东西,不用太贵,一点心意而已。所以从顾延章家走后,他先去了趟商场,给他爷和他爸买了两盒茶叶,给他妈和他大嫂买了一样的手链,给他大哥买了一条烟,给他那个两岁的侄女买了个芭比娃娃。
磨磨蹭蹭的,天都黑了,他才开车回家,大门都没给他开,他下了车去摄像头下面晃了个脸门才开,他把车停在了外面,自己拿着东西从小门走了进去。
保姆陈妈妈给他开了门,惊喜地叫起来,陈妈妈对他还是挺好的,看见他是真的高兴,哦,对,他还给家里的佣人都带了小礼物,于是从背包里把给陈妈妈的围巾送给她,给陈妈妈高兴地热泪盈眶。
陈妈妈把他拉进屋,隔着屏风,他听见屋里格外温馨的笑声。
商老爷子,商展航,商玟,杜晨雨都坐在沙发上,梁幼舒带着孩子在地上玩,商启心小娃娃还不满二十四个月,身上穿了一件红通通的连体服,脑袋顶上扎了一个冲天揪,梁幼舒手里拿了一只玩偶小老鼠在逗她,她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朝妈妈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结果一时没稳住脚,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商阑走进去,一瞬间,客厅里的笑声全没了。
静默两秒,商玟挺惊讶地站起来,问:“商阑!你回来啦?”
梁幼舒把孩子抱起来,也很惊讶地说:“怎么这么晚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杜晨雨站起来,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呐呐道:“他告诉我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了。”
商阑垂头走进去,心想,自己真是贵客啊。
“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商阑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把东西一一递出去,商老爷子接来茶叶,说:“嗯,我就喜欢这个味。”
商老爷子秃顶很厉害了,把脑后的头发梳上来几根遮盖,他对商阑虽说没有刻意疏远,但也从不刻意亲近,老爷子生意忙,八十多岁了还是舍不得撒手养老,重要生意都攥在自己手里,商展航工作之余,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