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毕业就火了,一路顺风顺水,还得过影帝。”商阑感觉顾延章侧过身子,左手掐着烟,右手拄着枕头,很好奇地问他:“你这么想的?”
“外界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炕小,两人离得近,顾延章口中的烟雾总会隐约喷到商阑脸上,“可能比起大多数人,我还真挺幸运的吧。”
顾延章的轻描淡写听在商阑耳朵里,显得格外无足轻重,可是商阑知道,顾延章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是他自己的努力。
顾延章俯卧在枕头上抽烟,烟头时亮时暗,商阑稍稍屏住呼吸,害怕被烟呛咳嗽了。
两人这一晚上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后半夜商阑隐隐约约感觉顾延章又抽了根烟,一天下来抽了能有半盒,若不是坐飞机坐车那么长时间,估计他得把一盒抽光。
商阑家里没人抽烟,他姥爷偶尔抽个烟斗,寝室里只有一个室友抽烟,室友也很道德,抽烟都去走廊抽,而且他也没关注过他抽多少,肯定没有顾延章这么猛。
商阑感觉自己刚睡着,闹钟就响了,当时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两人艰难地从炕上爬起来,全都浑身酸疼,顾延章摸着自己的脖子说嗓子都快冒烟了,然后拿过保温杯喝了大半杯水,商阑也一口气喝了半瓶水。
两人洗漱完,商阑把烧好的水灌进两人的保温杯里,然后把两人重要的东西全都放进商阑的背包里,这才一起去导演组了。
顾延章一边抽烟一边揉着脖子,商阑也没比他好哪去,浑身酸疼地厉害。
昨晚两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根本看不出来这个村子究竟什么样,今早出来,这才看了个通透。
这个村子依山傍水而建,羊肠小路两侧都是人家,但是数量很少,离市区又那么远,交通非常不便捷,山里信号可能也不怎么好。他们出来走了一路看见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看脸都是上年纪的老人,还有小孩儿,基本上没看见年轻力壮的脸。
这群村民好像是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多人了,也不怕冻着,就在外面站着看,脸上带着兴奋雀跃的模样,大概有的老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拍的是什么内容呢。”
“剿匪,哈哈,我演的人是一个当兵的,为了剿匪装成老百姓深入敌营,混进了山寨里,最后成了山大王,又凭一己之力,让这一整片山里猖獗的土匪黑吃黑,最后官军一缴,大获全胜!”
商阑狐疑地看着他:“你骗我吧?电影名字叫《狼山匪情》,请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情”字的意思。”
顾延章哈哈一笑。
为了方便联络,被剧组租了的房子外面都插着剧组的旗,还写着房子暂住者的姓名,或者是干什么的地方。
两人一路过来,顾延章即使带着口罩也还有不少工作人员都认出他来了,商阑偷偷看了他一眼,那双深邃的眉眼真的特别好认。
“看我干吗?”
商阑眨了下眼,大脑急速一转,说:“以前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经常会看见里面的大侠带着一个挡了半个脸的面具,就算不认识的人多看了两眼都能认出来了,电视里面的熟人偏偏就是看不出来,简直想冲进电视里问他你是不是瞎啊!”
顾延章扯了扯口罩哈哈一笑,说:“哎呦,不容易啊,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
商阑动了下嘴没再说话。
两人一起走进标着导演组的旗帜的大院子,对比一路过来看见的小房子,这屋堪比村委会级别,两人还在门口看见了老魏,原来导演组就是他口中的‘总部’。
两人走进去,大堂里摆的好几台机器正在运作,发动机嗡嗡的声音格外清晰,最大的显示屏上面显示的还是遥控飞机拍摄的山上的画面,搭建好的山寨里有很多人在忙碌。
苗导和几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
“这么大的雪啊,”顾延章叹了一声:“哎呦我这腰酸背疼的。”
刘川看见顾延章愁眉苦脸的样子哈哈大笑,说:“睡一晚上起来都这样,慢慢就好了,先吃饭,八点开始教学。”
为期五天的开拍前培训,射击,射箭,弹弓,雪上摔跤。和剧组男演员们一起培训的还有一个女孩,真名叫魏钦,在电影里演的是女一号,土匪头子的女儿,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爽朗大方,射击弹弓比男人都厉害,她是顾延章在剧里的媳妇。
剧组培训气氛很欢快,尤其再加上顾延章这个专业捣蛋的。商阑每天陪着顾延章培训,亲眼见证顾延章实力诠释了小学课堂里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