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沉重的身躯轻松不少。身心这么别扭,是因为自己多想了,可过去的记忆太深刻,不想很难。
隔着毛巾,此时奚浅正擦着自己的手,虽然一举一动都很正经,但陈雁昭还是害怕,失去了五年记忆并不代表爱玩的本性会改变,受骗上当后,陈雁昭深深明白了就算自己有自知之明,却无法左右别人的思想,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在别人看来也许理所当然。如果当年懂得这个道理,就不会被奚浅痴情的样子骗了。
但愿奚浅现在完全出于好意,是自己阴暗了。
毛巾一遍遍地清洗、拧干,水凉了立刻加上热水,换了几次水,奚浅已经帮陈雁昭擦完前胸后背,整个过程两人都缄默不语,脑子里想着各自的心事。
陈雁昭的身体很匀称,皮肤光滑,胸前的两点又粉又嫩,锁骨漂亮的惊艳,让奚浅忍不住有想去咬的冲动。谢礼也许没有骗他,他是喜欢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对男人的身体有感觉。掀开被子一角,奚浅开始为陈雁昭擦腿,从大腿根部到脚尖,一寸都不放过,隔着毛巾的手感已经甚好,如果没有它……
操!想什么呢!
匆匆擦拭完陈雁昭的下半身,奚浅端了水盆闯进洗手间,使劲拧干毛巾。
如果谢礼没有骗他,如果那五年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望着镜子里迷惑的脸,奚浅重重吐出一口闷气,待心情平静下来才回到屋里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陈雁昭,喂他吃下退烧药。
看着陈雁昭入睡,奚浅悄悄出了门,被心事困扰的他溜达到便利店买了一包烟,而后不畏寒冷地站在冷飕飕的空气里抽了起来。
「小浅,你忘了吗?你喜欢男人,那个人一直都是我啊。」
「大一的时候咱们就互相有好感了,咱俩第一次接吻在一个叫巨鲸肚的餐厅,里面很黑,从那以后咱们就爱上了那家餐厅。」
「我知道大学时你就喜欢上摄影,这些照片都是我亲自拍的,怎么?你不信吗?」
「小浅,咱们早就发生过关系了,你一直都被我疼爱啊,你忘了我每次进入的时候都很温柔么?为什么现在不让我上了。」
突然甩掉手里的烟,奚浅一脚踩了上去。谢礼一定在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被上,即便那五年变成空白,即便他承认喜欢男人,这种事也不应该发生,除非他爱那个人爱到发狂的程度。但那个人肯定不是谢礼,虽然他人长的俊俏,气质干净,身材不错,可如果真是他,为什么对他毫无印象,没有一点感觉,反而却觉得有些狡猾。相比之下,陈雁昭就诚实多了。
想到卧床不起正在高烧的人,奚浅这才发觉在外面耽搁的时间不短,他该回去看看。
虽然有悖道德,但奚浅还是用自己偷偷配的钥匙打开陈雁昭的家门。
陈雁昭还在睡着,脸颊红扑扑的,把手放在他的额上,汗湿中温度明显降了下来。奚浅微微翘起唇角,一颗心踏实下来,随后他回到自己住处抱来一床被子,铺在了沙发上,今晚就在这睡了,以防陈雁昭半夜有需要。
关了灯,奚浅缩在沙发里望着黑暗角落里的圣诞树,过了这么久都没收起来,是因为喜欢么?顺手打开小彩灯的开关,五彩缤纷的颜色霎时缠绕着绿松亮起来,整间屋子立刻变得温馨。头枕着靠垫,奚浅又望向窗边挂着的大雁风铃,想起两人当初的对话就不自觉露出笑容。
不知为什么,他总想对陈雁昭好一些。
第20章
在家休息了三天,陈雁昭彻底恢复了健康,三天里奚浅哪都没去,基本把这里当成了他的住处。端茶倒水、吃饭喂药,把病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望着忙来忙去的奚浅,躺在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好似一切又回到过去。
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陈雁昭反复琢磨奚浅这么做的目的,左思右想,如此讨好、献殷勤无非还是希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过去几年里的信息,虽然之后没直接提过这方面的事,但他肯定想用实际行动打动自己。唉,何必拐弯抹角扮演的这么累呢。
「上大学那会儿,你和那个叫谢礼的关系最好,我们那时都特别羡慕你们,觉得可以交到这么交心的朋友。」
三天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在只亮着圣诞树彩灯的温馨小屋里,陈雁昭忽然对缩在沙发里的奚浅说道。
「?」原本有点瞌睡的奚浅愣了片刻,顿时精神一振,陈雁昭居然愿意主动和他聊过去的事,「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
「你不是一直都很关心么?」望着屋顶,想起过去的陈雁昭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