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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岑处理完一天的事务,公司落地窗外已经是一片晚霞余晖。
祁杨走进他的办公室里的时候,靳岑正在整理文件,低着头,逆着光,轮廓处泛着一圈橘光。
“你是爽了,接下来一个星期我是要忙惨了。”
他叹了口气,想到靳岑走以后自己要面对的山一般的工作量,恨不得现在就辞职走人。
靳岑把文件放好,低着头说道:“能者多劳。”
“疏哥呢?什么时候回来?”祁杨躺在靳岑办公室的沙发上,呲着牙揉着自己的腰,“陈毅这逼,太没良心了,让他来帮忙也不来,看我这几天不把他按在公司凳子上。”
靳岑看了看手表,算着时间,严亦疏在川城那边应该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他的手机上没有任何来自严亦疏的新消息,靳岑的心里还是有些无端的忐忑----严亦疏和严贺归的父子关系与他和靳振国大为不同,他无法预兆这次出柜会造成什么样的情形,只能相信以严亦疏现在的能力能够妥当地处理好。
祁杨每次打量靳岑的办公室,都会被那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各种石头震撼到。
也不知道严亦疏这些年搞科研调查去了多少地方,才能从世界各地给靳岑弄这么多好看的石头回国。
除了石头以外,靳岑办公室的墙上还挂着装裱好的照片,多是风景照,偶尔也有一两张出现了男人的背影,这些照片都拍的很好,每次有人来靳岑办公室,都会免不了吹捧一两句,问一问这是哪位摄影家的作品。
而这些装饰基本上全部都来自严亦疏。
想起小严老师送给自己的可怜的小石头,再看看这满室的爱意,祁杨免不了也有些酸。他砸吧砸吧嘴,一想到接下来这个星期靳岑还要用年假出去和严亦疏玩,心里就更酸更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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