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不服气。一个是凭本事吃饭,干多挣多,再脏再贱再臭水沟,也还是有跳龙门的机会。好比那个老变态说,这么些年就你这朵野百合最合我的意,你来当我情人,我给你半个厂子。这不就是龙门?不是冷静想想,怕丢命,她说不准就答应了。
游动太勤,衰老得快,身心双重萎落下去。她天性中有那种不甘愿的劲头在,以至于看到一点无知的东西,都稀罕得不得了,油然一种保护的心态。又想毁掉。
柳亚东:“我给你倒杯水吧。”
“嗯,别太烫喔。”邹静静找个能看的空当搁提包,五金链子嘎拉拉地响。
“纸杯子我得找找,不一定有。”
“你找,什么时候找到我什么时候喝,找不到我就不喝。”邹静静带点玩笑的意思,不再有那晚见他,一刹被牵住鼻子的凛然的感觉。她来前提醒自己,这就是个小毛孩儿。她按着裙子往床上稍稍整洁的那片坐:“你们这里真乱呐,都不收----”
“你别坐他床。”
屁蹦了似的,邹静静立马站直了:“谁床?”
“不是,我意思说......”邹静静在他脸上抓捕到一丝歉疚,但她确定这歉疚不是为她的。他停了两秒说:“你别坐那块。”
邹静静笑吟吟,“那我坐哪儿?我又没病,我年年做检查,你也别怕。”
柳亚东指自己边上,“你坐这头来呗。”
“我要偏不干呢?”
“你没必要。”
“好好好开玩笑。”邹静静绕到那边,“这半张睡的谁,这么大的架子,旁人挨不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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