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眼皮去寻自己的衣柜,忽的一片阴影落在头顶。
高个子背着光,手里转着一个熟悉的球。云何恍恍惚惚,哑着声音问他:“打球吗?”
这本是废话,几乎不上课的时候,他们三个都要泡在这里。
见到薄言并不奇怪,没见到葛炜却见到薄言才奇怪。
薄言没说话,云何撑着身子将要站起,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对方长臂一捞,扶了一把。
真是尴尬,云何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十分羞赧:“那啥,我今天,可能不太适合打球。”
薄言“嗯”了一声,扔了一瓶水过来,声音很低沉:“一起回去。”
云何接了水,想说不用他陪,也不知道对方知道多少那乱七8糟的绯闻,始终没说出口。
两人一如往常结伴回去,少了葛炜这个嘴炮担当,气氛异常安静沉默。
薄言人闷话少,云何找不到话茬。
更加尴尬了。
在宿舍楼下分道扬镳后,云何赶紧趁机用光脑照了一把自己。屏幕上的脸暗淡无光,双眼萎靡,黑眼圈重的可以媲美活古董熊猫仔……
要多衰有多衰。
不仅尴尬,而且丢人。
云何没有回宿舍,而是去隔壁宿舍楼寻他的好友,却被告知汉广去了天星露营还未归来。
汉广的舍友是个热心的眼镜宅男,刚从虚拟电脑中脱离出来:“你有什么事,等他回来我帮你转达?”
“不用了,谢谢啊,我光脑联系他就好了。”
云何嘴上这么说着,翻出通讯录却迟迟未拨出。
晚上在食堂对付了一顿才回宿舍。
宿舍里,栋梁和明然正在说话,看到云何却突然住了嘴。
云何在门外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活该”“成了全年级的笑话”“交的朋友也阴阳怪气的”“早料到如此”“还以为真有两把刷子呢”等字眼。
他敲门进去,在卫生间囫囵洗了一把脸,刷了一下牙,出来将屏风遮严,翻身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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