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聂恩西还没吃午饭,把鸡汤也给热了热。
聂恩西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恍惚,一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了全是木头的屋顶,一颗心顿时又沉重的坠下去。
他还在这里。
周雨在床边守着,一看他醒过来立即把煮了一阵的草药端到床边,一只手臂揽着聂恩西让他坐起来,然后把枕头往他腰后摆好。
聂恩西迷迷瞪瞪的倚在床头,由于发烧浑身酸软,甚至还有点想生理性的流泪,但因为之前哭的太多了现在哭不出来。
“来,吃点药。”周雨的声音很温柔。
他用勺子舀起一点药汤,仔细的吹了吹往聂恩西嘴边送去。
周雨平时自己一个糙惯了,像喂药之前要吹一下这种事根本想不到,但是对上聂恩西就不自觉整个人化成水一样柔软。
“噗----”才喝了一口聂恩西整个人就清醒了,又哭又涩,还带着一股子泥土味,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喝……太苦了。”聂恩西有气无力道。
周雨则非常坚定,“你烧的太严重了。”
“这么苦我怎么喝?”聂恩西说着说着不自觉带上点蛮横的语气。
周雨看他小脸皱成一团报怨的样子居然有些受用,他想了一下,道:“喝下去,等你好了带你出去。”
即使再难受聂恩西听到“出去”这两个字也眼睛猛地亮起来,他拉住周雨的手腕:“真的吗,雨哥?我喝!”
他也机敏的捕捉到周雨眼中的犹豫和失望,轻轻的摇着他手腕补充道:“老在屋里真的好闷,我不会乱跑的雨哥,我会老实跟着你的。”
周雨根本无法抵抗,点了点头,聂恩西小脸上终于带上一点浅浅笑意,从他手中拿过瓷碗,一手捏着鼻子,艰难的把草药喝了个干净。
周雨终于放下心来,看着聂恩西又睡了会觉,然后又喂他喝了点鸡汤和草药,一晃就到了晚上。
聂恩西身上温度已经没有中午那么高了,周雨给他打了点热水洗漱,两个人缩在被窝里睡觉。
周雨裹住了聂恩西----他因为发烧有点怕冷,于是周雨抱住他给他取暖。
周雨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又坚实又可靠,聂恩西黑暗里对着他喉结胡思乱想,对于即将可以出屋门这件事有点兴奋。
“雨哥,草药真的好苦。”
“对治病好。”
“但是真的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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