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心翼翼地把酒精片跟消毒药水放在桌上,畏畏缩缩的,生怕遭殃。
男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护士连检查的一个字都不敢提,就低着脑袋迅速出去了。
霍权霄看向始终站在一边沉默的女人,“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金浅浅很少见到他这么大发脾气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弯腰扶着他坐起来,再把枕头垫在他的腰部后面。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漫入他的鼻息里,霍权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帮我倒点酒精消毒擦了一擦脸。”
霍总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极其认真。
但金浅浅还是没有绷住笑了出来,“不过就是被亲了下,她的嘴又没有毒。”
霍权霄当然知道邓芸的嘴没有毒,可是这种感觉很恶心,他不擦干净心里不舒坦。
见她笑得这么没心没肺还是忍不住黑了脸,“你没看到她猥亵我?”
金浅浅扬了扬眉,故意说,“我只看到你们在亲热。”
霍权霄沉了沉声音,“你看我不爽,所以白的你也能说成是黑的?”
明明就是邓芸趁他在昏迷未醒猥亵了他。
金浅浅大概知道他是洁癖发作,不擦他是不会满意的,所以拿起一瓶酒精,倒在棉支上面。
她抬起手准备去擦他的额头,还没有碰到就被他握住了手指。
霍权霄的一双黑眸注视着她,声线沙哑地问道,“疼不疼?”
金浅浅一顿,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似乎是回忆到哪个不好的镜头,蹙了蹙眉,也没去理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霍权霄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俊脸直接靠在她胸前,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压抑的神经都得到了舒缓,仿佛这样才是对的。
金浅浅的眉蹙得更深了,不敢太大力气挣扎怕碰到他的伤口,“你放开!”
她没想到他刚做完手术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真的小看他了。
霍权霄怎么可能放开她,反而搂得更紧了,闷闷地说,“可能是老天看不惯我昨晚欺负你,今天就替你欺负回来了,我现在全身都疼。”
金浅浅:“……”
他知道他昨晚很过分,把她折腾得够呛,所以她现在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没有听见她的声音,霍权霄微微松开她,抬首瞧着她。
金浅浅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了窗户外面。
霍权霄刚想说话病房门就被人用力推开,是邢菲,她一进来就看到如胶似漆抱在一起两个人。
“你们……”
金浅浅连忙推开他。
霍权霄这才放开她,“妈,你怎么来了?”
邢菲担心地瞪着他,“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以后不准你自己开车了,出门必须带司机。”
一年不到,他出了两次车祸,这让她当妈的怎么能放心。
霍权霄一副受教的样子,看只有她一个人过来,家里的其他人应该暂时还不知道。
“菲姐,这件事就别通知爷爷了,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
邢菲接到电话就赶来医院了,确实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公公。
“你爷爷的身体不好,你妈的心脏也经不起你这样吓唬,听见没?”
霍权霄点头,“是是是,菲姐,你说的都对。”
邢菲这才看向金浅浅,“浅浅啊,我在这儿守着,你回去把他的衣服收拾过来。”
“我……”
金浅浅刚张嘴手就被拉住了,她低头看着他。
霍权霄说,“妈,浅浅留下来照顾我就行了,东西我会叫杨秘书送过来,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邢菲真心觉得孩子养大了就没她什么事了,瞧他现在腻着他媳妇的劲儿,好像有没有她这个当妈都不重要了。
“那我打电话给周姨,让她先把东西收拾好再叫杨秘书过去拿。”
她看着金浅浅笑着说,“浅浅啊,辛苦你了,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金浅浅很困惑,婆婆好像还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看她的态度还跟以前一样,是哪里不对?
邢菲一走,她立刻甩开他的手,“你妈还不知道我们离婚了?你没告诉她?”
好像也不对,就算他没有说,媒体前段时间也大肆宣传了他们离婚的消息,不可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麻醉的药效一